皮燕子是啥意思是什么部位,皮燕子是指什么部位.

(已完结)

老板一起封控在家。

在多次明示老板我不想再给他当厨子却无果后。

我只好暗戳戳地向老板投递了「皮燕子狂喜大礼包」一份。

毕竟俗话说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菜合不合胃只有菊知道。

但是万万没想到,老板没有中招。

我中招了。

在我烧胃拉肚大半夜后,终于在天亮之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是为什么我醒来之后却发现老板也在我床上??

1.

最近有点狂。

前不久刚升了职,我连相亲都要硬气点。

今天除外。

我妈打电话跟我说对方是个高知,事业有成,一表人才,重要的是国家单位工作,有编制。

「唐小姐对最近俄乌局势变化有什么见解吗?」

「……」

但是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个政治老师?!

「…美国试图操控乌克兰打压俄国以实现自己称霸世界的野心?」

「不错,还有呢。」

「…哈哈…」

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学生。

相亲对象长得就很造诣深厚,我坐在他对面属于是沉浸式上课,不敢出声。

眼看他越讲越起劲,我只能在桌下偷偷给闺蜜发消息,让她打电话帮我脱身。

「又加班?今天是星期天!」

「那我吃了午饭来吧。不行?!这么急?」

「行吧行吧,我马上来。」

我放下手机,对政治老师露出十分抱歉的表情。

「对不起啊老…张,上司催着要项目。」

「没办法,资本家老板就这样,周扒皮,吸血鬼,自己不当人,也不拿员工当人看。」

张老师也表示不满。

「资本家确实是社会的蛀虫。」

「不过你也是没骨气,不会拒绝吗,要加班除非你老板来请你。」

「想要我怎么请?」

嗯?

怎么好像听到狗币老板的声音了?

应该是上课上得太迷瞪,出幻觉了。

我摇摇头,却突然感觉后脖颈一凉。

一只手缓缓按在我脑袋上。

「我亲自来可以吗,不行的话就只有八抬大轿请你了。」

…好像不是幻觉。

我僵硬转过身去,却看到了我上司的上司。

我想我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如果可以的话

翠打,嘴烂我的果!

……

「回公司。」

元总面无表情的冲我抬抬下巴,转身出了咖啡厅。

我只能欲哭欲泪的追出去。

嗷!

我不要回公司!

我要回家!

我的家!

去车库的路上我还抱有些微弱的希望。

「元总,放假前我把资料带回家了。要不您先回公司,我自己回家去取文件。」

元总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走吧,我送你去。」

「不用麻烦元总了。我家离公司有点远,还不顺路。」

「没事,我送你,省得你以后到处说我不当人。」

「……」

吾命休矣!

我木木的转动脖子,僵硬地扯出一个笑。

「我开玩笑的,元总。」

元总瞥了我一眼,冷漠地笑了一声

「呵!」

2.

坐在老板的车上,我如坠冰窟,倒不是车上的氛围多么窒息,单纯只是因为这车上的冷气开的太足。

想调,不敢。

我悄悄瞟了一眼旁边的元总。

刚才的事大概真的给他气着了,到现在脸上都还有一层薄红,紧抿着嘴唇,同高挺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线一起勾勒出一张俊朗的侧脸。

好看是好看,只是我一想到这么张令人垂涎的脸将会说出「你被开除了」这么残忍的话。

我的眼泪就忍不住从嘴角流出来。

想着我这两年多,给公司当牛又做马,就差直接变牛马了。

好不容易升职了,结果来了这么一下。

我感觉我已经看到了明天我因为左脚先迈进公司而被开除的结局。

元总的车停在我家楼下,我拉开车门正准备下去。

元总突然出声叫住我:「等一下,我跟你一起上去。」

果然,已经在想办法抓我小辫儿了。

要让元总发现我骗他那不得给我安个欺君之罪。

我一脸为难。

「元总,我家太乱了,实在没地落脚,要不您还是在车里坐一会儿吧。」

元总的大长腿缓缓从车里迈出,不容置疑。

「你在心虚什么?」

「……」

你玛德。

走到楼上,我打开门让元总先进去。

钥匙都还没拔出来,就听见一声「啪嗒」,清脆又利索。

我赶忙探头去看。

只看见元总那黑亮光滑价格不菲的皮鞋踩在一滩黄色不明液体中。

用脚趾头想想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唯一有点想不明白就是家里的逆子什么时候会开笼子了。

元总的漂亮脑瓜显然也不是白长的。

明明没有风,他的身子却抖得如同风中残烛。

不知道是给气的还是给恶心的。

我站在门口就像是进了家颜料铺。

元总的脸是绿的,我的脸是黑的,地上那滩是黄的。

求知乎:一天之内得罪老板两回,以后怎么在公司混,急!

我不会丢了工作还要背债吧?

不行,我不能坐以贷币。

电光火石间我灵光一闪。

这不就是将功赎罪表现自己的好时候吗?

这泡尿就是我好大儿给我准备的机会啊!

成败在此一举。

我迅速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在元总身边蹲下去,抠挖他的脚。

元总身子一晃,有点慌乱:「你……」

「我这就帮您把鞋换下来,元总放心,只有鞋面上有一些。裤子没有溅上,是干净的。」

元总的脸色好像更不好了:「我……」

「您抬一下脚,您这样我拔不动。」

元总迟疑地抬起脚:「这……」

「这里我来处理,您先去沙发上坐一下,我马上把鞋收拾干净,很快就好。」

先发制人。

果然还得是项羽,怪不人能成名人呢。

我要把元总一切不好的心思都摁死在摇篮之中,让他看看我这个员工是多么的能干体贴。

我看着元总欲言又止的脸,骄傲地捧着鞋直接进了卫生间。

嗨嗐嗨,他一定是想夸我聪明又能干。

期间元总过来敲了敲门。

「你……」

「昂,我马上就好了,元总您稍等。」

「不……」

「不用担心,不会影响以后穿着。」

大概是看我是在是太诚恳太负责,元总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么纠结的声情。

「我就是想说……」

「您……」

「你别打岔!」元总蓦的拔高音量。

焯!哈老子一跳!

见我被吓着,他摸摸鼻子,神情居然有些扭捏的抱歉。

「刚进门我就想说了…,我只是想用一下卫生间。」

「……」

「……您怎么不早说?」

「??你让我说了吗!」

「……」

我趁元总把门摔我脸上之前出了厕所。

心里郁闷又怅然。

我这马屁何止是拍到马屁上。

都拍到马鞭上了。

临关门前,元总扒着门缝烦躁又惆怅的看着我。

「唐穑惜,说实话,你确实有点眼力见,但不多。」

我:……

谢谢,有被夸到。

3.

元总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把鞋收拾好了,文件也找了份放在桌子上。

元总换好鞋,我跟在他身后颠颠的下了楼。

刚出电梯,我就看见有几个白色的身影在楼外面晃荡。

我心里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出意外了。

果不其然,我和元总刚走到单元门,一个穿防护服的人拦下我们。

「不好意思,这栋楼出现了确诊病例,现在根据疫情防控规定,将对你们小区进行为期十四天的封闭式管理,期间不能踏出屋门半步。社区人员会定时上门发放物资,请配合工作。」

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好是坏。

要搁平时,我肯定乐得起飞。

但现在…

我看了眼元总。

我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么错愕的表情。

他看着我像是想说点什么 ,脸上写满了明晃晃的暗示。

这狗der的资本家。

明知道是违反规定的事还让我干,良心被噶去做刺身了吧。

我做阿巴状,站在原地跟元总大眼瞪小眼。

做狗,我不行。

瞪眼,他不行。

元总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无奈的捂住了脸。

「服从疫情防控安排。」

4.

摆烂了。

我怏怏的跟在元总身后上了电梯。

进了门,不理看见我又回来了。

又是刨门又是挖地的想要出来。

实在太闹了,我把它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没想到这个逆子刚出来不是扑向我。

反而亲热的去蹭元总的腿。

大概是觉得元总身上沾了它的尿,以后他俩就是好兄弟了。

但显然元总不这么觉得,他表现的十分抗拒。

「它…你走开,别把尿蹭我身上!」

他操纵着四肢像在做康复训练,脸上的表情简直是吴京踩了周杰伦,精彩绝伦。

我浅浅地分析了一下,基本可以归纳为嫌弃惊疑以及困惑。

哈哈哈!

我才不会告诉他,他的裤子其实也弄脏了。

我慢吞吞的把不理赶回笼子,悄悄欣赏元总突突跳的眉头。

期间元总接了个电话,然后理所当然地指使我把电脑给他,他要跟进一个线上会议。

我把笔记本翻出来,之后就站在旁边看元总操作。

没想到元总脸皮还挺薄,我看着他的耳根子一点点红起来。

他有点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还有什么事吗」

我有点迟疑:「元总…你在我们小区…应该也置办得有房产吧?」

元总的脸色变得红黑交错,像是在质问我怎么敢嫌弃他。

「没有,两百平都不到的房子住着太憋屈。」

「……」

…他妈的两百平还憋屈,家里住的是绿巨人?

我想起来还完房贷后的工资卡余额。

万恶资本家还我血汗钱!!

见我还杵着不走,元总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钱?有时间守着我,不如想想我晚上睡哪?」

什么玩意儿,都寄人篱下了还这么嚣张。

姑奶奶我今天偏不想惯着你。

「我家还有一个房间,就是有段时间没住人了,可能灰有点大 。」

言外之意是:你得去收拾收拾。

元总理所当然地指使我:「那你还不去收拾干净。」

妈蛋资本家,只会奴役人。

「隔离这些天我会按对应酒店价付给你。」

这句我听懂了:符合几星酒店标准就按几星酒店的价给。

区区五斗米!我的腰怎么直不起来了?

我稍息立正。

「宾至如归是我的原则!」

5.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下午,等我醒来的时候晚霞已经洒满了整个房间。

也不是我非要睡的。

本来我收拾好房间后发现快十二点了,就打算问一下元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结果没想到元总是实打实的在加班。

我看着他叽哩咕嘟的说着英文快把嘴皮子磨穿了。

实在没法插话,我就先进房间休息了一会儿。

结果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我居然糊里糊涂的睡过去了。

我揉了揉发麻的脑袋推门出去,看见一人一狗窝在沙发里。

元总安静地低头看着电脑,橘黄色的夕阳打在他的侧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暖暖的光芒。

不理趴在他腿边,懒洋洋的抻着脑袋任元总给它顺毛。

虽然不知道他俩怎么就好上了。

但是别说,还挺温馨的,真像那么回事儿。

可惜我是美好终结者。

元总一看见我,脸色瞬间变臭,眼底带着浓浓的谴责。

我顿感心虚。

毕竟老大在跟人打架。

我一小啰啰居然在旁边嗑瓜子。

big胆!

作为一个社畜,我在「收到」,「没问题」,和「对不起」等领域一直有着独特见解。

此情此景,我正欲吟诵一句「 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

就听到元总极度不满的声音。

不知道是我还没睡醒,我总感觉他还有点委屈的意思在里边。

「你还知道起来?,你怎么能一觉睡上五六个钟头?你不用吃午饭晚饭的吗?」

怀着对老板的愧疚。

我打开冰箱,问元总有没有什么忌口。

我家冰箱里东西不少,我爸妈上次来的时候给我塞得慢慢当当。

这十四天元总就算顿顿国宴我也能满足。

「哼!」

「疫情期间我也不要求非得吃什么,只是有些忌口的食物。」

「我不吃任何动物脖子以上腿一下的部位,不吃内脏,不吃外皮。鸡鸭鱼这些如果处理不好,带有土腥味,我也不吃。还有速冻食品一类,有点腻,我也不是很爱吃。」

我缓缓收回伸向猪蹄腰花牛肉丸的手。

「蔬菜的话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我除了不吃绿色蔬菜的茎杆,不吃除了土豆和莲藕外其他之物的块茎和根,不吃香菜一类的有特殊气味的蔬菜,其他的都行。」

我看着冷藏层里的芹菜芋头莴笋陷入沉默。

「其他就没什么了。但是口味得注意一点,别做的太重,最好保留食材原本的风味。如果做不到的话,我个人比较偏好淮阳菜。」

我承认我刚才的话说的有点满。

如果非要按元总的食谱来的话,在我家不出三天他就得饿死。

但也不一定。

我看他刚才那样子还挺傲娇的。

说不定人是搁这儿炫耀他会光合作用呢?

起床气仇富心有点上头了。

我「砰」的一声砸上冰箱门。

他奶奶的老子不伺候了,大不了明天就把辞职书拍他脸上

元总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

我:……

我深吸一口气:今天不捧臭脚,明天被穿小鞋。

老子忍!

我艰难的在脸上挤出虚伪的笑:「元总,是这样的,我一四川人,只会做川菜,川菜口味淡了就不好吃了。只有汤会清淡些。你看我给你做个白菜汤可以吗?本来还有丸子,但您说不吃速冻食品……」

忍了,但没完全忍。

元总闻言愣了愣,大概也是没料到我会这么敷衍他。

他也十分勉强地在脸上挤出个不那么扭曲的假笑。

「确实挺清淡的,好好做味道也能不错。」

我假装看不懂他眼底的暗示,拿着白菜进了厨房。

谁让他说我没眼力见的。

没过会儿我就端着两菜一汤出来了。

爆炒腰花、莴笋炒肉,

以及……清水煮白菜。

为了保证绝对清淡,保留食材原本的鲜味,我甚至连盐都没放。

这顿饭可以说吃出了人生百态。

元总捧着碗像是在尝毒,感觉随时都能去世。

都这样了他还能坚持下来,怪不得人能成人上人呢。

而我就着元总脸上痛苦又郁闷的表情,愉快地连干两碗饭。

期间我还热心的询问元总需不需要再添点饭。

元总狠狠的扒了口米饭告诉我晚饭贵精不贵多。

呸!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狗男人。

6.

没想到最后我还赶在元总前边吃完饭。

元总眼疾手快的制止了我收拾碗筷的动作。

「你既然做了饭,那就我来洗碗吧。」

我与元总相互拉扯一番。

没看出来他居然是真心要洗碗。

于是我干脆地撂下碗筷就回房间去了。

不理在后边狗狗祟祟的跟我进了房间,过了会儿我才记起来还没喂它。

又转身折回厨房。

比被老板发现丑事还尴尬的事是发现老板丑事。

元总端着我的莴笋炒肉站在水池旁,嘴被辣的通红。

四目相对时,我看见元总举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绝望莴笋片重新跌回盘中。

在元总脸爆红的一瞬间,我脚下魔仙堡也瞬间竣工。

要不是因为魔仙堡不收拉粑粑小魔仙,我早就连夜搬进去了。

「我…就是看着…不能浪费…」

他编不下去了。

这种男人,骨头都化成灰了,嘴巴还要说我没死。

我看着他不知道是囧的还是辣得微微发红得眼角,望向我的时候带着绝望的羞耻。

啧,怪不得沃兹基说漂亮的东西都是脆弱的。

没想到我社会主义的工人爷爷有一天也会对资本家生出怜爱之心。

美色误人啊误人。

于是我在我的魔仙堡里顺带给他扣了一层台阶。

「元总,我做的川菜很正宗的,一直想请您评价一下来着,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元总点点头,扭扭捏捏地答应了。

小样儿,还挺能装。

此地不宜久留。

我从冰箱里拿出各种冻干和肉,飞一般逃离老板社死现场。

总得留点时间给元总接受现实吧。

7.

一大早的。

我起了个一大早。

本来是起来做早饭,结果出了卧室才发现元总已经坐在餐桌前了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了。

他已经换下了昨天的西装,非常不客气穿着我爸的常服。碎发凌乱的覆在额前。

卸下了商业精英的外壳,元总整个人平白年轻了几岁,低头垂眸的时候显得矜贵又随意。有点斯文败类那味儿了。

不能再看了,不能再看了!

唾液腺有点累了。

元总见我过来,潇洒地冲我比划了个请落座的动作。

谁油我不说。

只是按照旨意坐下来。

嗬,香菇鸡丝粥,卖相还挺不错。

元总冲我点了点下巴,神色淡淡:「试试,怎么样?」

老板亲自下厨,要么餐桌上捧场,要么工位上下岗。

于是我舀了满满一碗,带着期待细细品尝。

……

嗬呸!

咸死了。

这是卖盐的钱欠他钱拿盐来抵债了是吧。

还有那鸡丝,一股子生味,感觉粘在一起鸡还能活。

怪不得他喝得那么斯文,半天才舀一勺。

我咬着牙干完面前的一碗,干巴巴的背语文。

「不错,咸鲜绵软,清淡适口,入口即滑,滋味非凡。」

元总淡淡一笑,起身欲拿我的碗。

「好吃你就多吃点。」

我一把摁住他的手,露出遗憾的神情。

「可惜这粥不抵饱啊。」

元总乐了,终于露出了他的马脚

「没事,锅里还多得很,管够!」

「……」

狗东西,在这儿等着我呢。

「…不用了,粥喝再多也是水,我还是下点水饺吧。」

……

我看着锅里咕咚咕咚的气泡出神,不知道元总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

「你这水饺怎么跟超市里的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相当骄傲,“这可是我妈专门!亲手!给我包的!吃得只剩这些了。」

「那你这算是速冻食品吗?」

「当然不……」

元总的眼里飞快闪过期许的亮光。

我已经发现了,元总是个相当嘴硬的人。

什么东西他不直说,非要搞得跟揣摩圣意似的

我实在没想到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太监这个工种。

我捏着我的水饺袋,脸色隐隐发黑。

「…是,我妈包的水饺可好吃了,元总试试?」

元总有点迟疑地点点头:「行吧。」

?你他妈到底在勉为其难什么啊!?

8.

填饱肚子后我开始工作。

其实也没什么好工作的。

主要我一直奉行着卷的时候盘蚊香,躺的时候拉床上。

现在就是属于比较恶心的那种情况。

而反观元总,又是线上会议又是电子合同的。

我感觉他纯纯是换了个条件不太好的地方历练来了。

但是不得不说,元总专注工作的时候真的很专注。

我和不理在桌子底下抢玩具他都没有发现。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我撇下手机投身厨房大展身手。

哐哐当当一顿响后,我终于把两菜一汤端上了桌。

元总看着熟悉的白菜汤神色一僵,脸上的冷静睿智破裂开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人生的信念就此崩塌。

我懂我都懂!

「…元总,昨天的白菜汤是专门为你做的比较清淡,今天咱们试试这个…川味的白菜汤」

去他妈的川味白菜汤。

有钱人是不是没台阶就走不动道?

元总怀疑的看了看我,坐下来的动作有点迟疑。

「行…吧。」

……

餐桌上,我却发现元总一直紧着白菜汤吃。

难道昨天的一切是我的幻觉?

于是我热情的夹了一块肉到元总碗里。

元总嘴角一抽,扯起眼皮看我,好像想说些什么。

但最后还是沉默了,在我的殷切目光下僵硬的完成了进食动作。

不对劲。

大大的不对劲。

于是我又夹了一筷子到元总碗里。

「不……」

「元总,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工作啊」

「…谢谢」

借此机会我仔细的观察元总的动作。

轻轻咀嚼…暗暗吸气…悄悄擦汗

我冷不丁开口:「元总,实在不行的话,我给你接杯凉白开,你涮一下吧,不能吃辣就别吃,千万别硬撑,瞧您辣得满头是汗。」

「……?」

「瞎说啥呢?我这是热的!」

元总反应过来,神情激昂,拍桌而起,结果一个没站稳又坐回凳上。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没有看错,元总的脸上分明闪过了一丝隐秘的痛苦。

我懂我又懂了。

我忧心忡忡地把头凑到元总跟前,压低音量,配合元总奇怪的自尊心。

「元总,你老实说,最近是不是感觉菊花火辣辣的,像是不受控的火山要喷发?」

元总沉默了,再开口时,却依然坚持。

「都说了,我那是热的。」

我也沉默了。

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那么嘴硬。

就不能像我一样当个识时务的俊杰吗。

我不懂,也不打算去懂。

「元总,您别骗我,我都看出来了,您就跟我说实话吧,我也好对症下药。」

元总一把捂住我的嘴,眉眼间有些疲惫:「这就是实话,吃饭。」

要是老板在我这儿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回去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割痔疮,那我肯定会像那块肉一样被公司割舍掉。

我急了,挣脱出来:「元总,没啥不好意思的,刚吃辣就是这样。」

「都说十男九痔,您只是芸芸众痔中的一个。」

「早治疗早见效,总比去医院检查强吧,等到退脱了裤子趴手术台上就晚了啊!」

「…我那儿有高效痔疮膏,要不…您试试?」

在我的殷切问候中元总痛苦的闭上了眼,沉默良久,再睁开眼时,他只回答了我两个字。

「我看看」

这顿饭我们吃得很沉重。

感觉元总伤的不是菊花,是他舌灿如莲的嘴巴。

吃完饭后,我还期盼着元总能有点绅士风度,就像昨天一样被自觉的去洗碗。

但显然不太可能了。

不仅不可能,他还让我给他洗他的西装。

我拿着西装十分为难

「元总,这不能水洗吧?」

元总冷笑一声

「但你一整个上午,倒了五次水,上了六趟厕所,摸了七次狗,一点正事没干。公司花钱雇你来养老的?」

我老脸一红,只能认栽。

横竖干不完。

仔细想着还在水槽里等着我的锅碗瓢盆,包括昨天撤下来的被套枕巾,以及还没洗的衣服。

我才从堆积如山的家务中看出两个字:

资本!

9.

好吧,我发现和老板同居的日子其实也没那么糟。

自从看清元总又傲娇又臭屁的性子后。

我拿捏他简直是小水缸里抓王八,手到擒来。

「欸,这小花怎么这么快就干了呀?我昨天才浇了水的呀。」

「要把土浇透。你每次只洒点水,搞得还挺有仪式感的。」

「哎呀,我说我的小花花怎么动不动就死了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呀,果然还是元总你厉害喔。」

「…唐穑惜,好好说话。」

「元总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这些花。花都不会种,我实在太没用了!」

「…行。」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看在我们共用痔疮膏的交情上,又或许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总之我俩的关系进步神速。从纯洁上下级关系一下子飞跃到坚固的革命友谊。

他甚至十分仗义提出让我跟他一起当老板。

当然原话与这略有些出入。

当时我俩刚炫完螺蛳粉,正躺在沙发上畅想人生。

「唉,好幸福好满足,好想不上班的时候飞到柳州去吃正宗螺蛳粉,到时候我会记得旁边给你留个碗的。」

「还在幸福呢?一个屋里全是这味儿,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不然今晚怎么睡?」

「刚才一口嗦掉半盆的是狗?」

我白了元霁一眼,捎带蹬了他一脚。

「去,把碗洗了,等油凝了就不好洗了」

元霁吭哧吭哧的站起来,一脸不高兴。

「怎么又是我洗碗,我每天不仅要工作,还要洗衣服刷碗拖地浇花喂狗铲屎。你呢?你除了做饭啥也不管。」

「别瞎说,我每天不在还上班吗?」

元霁嘲讽的笑了一声。

「你那也叫上班?每天十点起床三点下班,幼儿园上课时间都比你上班时间长。我看你干脆啥也不干带薪休假算了,要不我这位置让你来坐算了,以后想几点下班就几点下班。」

第一次见人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我差点笑出声。

「…真的可以吗?」

「……」

「滚吧。」

10.

但是虽然老板说的是让我带薪休假。

可我也不敢太放肆了。

毕竟元霁每天都捧着电脑,感觉忙得快要飞升。

他甚至把自己调整成了飞行模式,有时候我叫他他都接收不到。

就比如现在。

我站在厨房门口。

「元总干饭了」

「……」

「今天有你最爱的番茄牛腩」

「……」

没人搭理我。

我决定直接上手。

客厅被不理弄得乱糟糟的。

我一路走过去,就跟跳踢踏舞似的,动静大得离谱。

就这元霁才终于注意到我。

他「啪」的一声合上电脑,如临大敌的盯着我:「你想干什么。」

我相当无语,挥舞着我的铲子。

「叫你吃饭你听不见,我过来看看电脑里是不是有什么美女画皮。」

元霁翻了我一眼,站起来就像站在了道德制高点

「年轻人,少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是要趁年轻,多打点工。」

我狠狠流泪了。

当学牲的时候有同学悄悄内卷却笑别人拼命也赶不上他。

当了社畜还有老板悄悄内卷还教育我打工不够努力。

我顿时悲从中来。

于是在元霁走向我的时候,我突然发难,使出一招黑虎掏心。

元霁情急之下使出乌鸦坐飞机堪堪避开我的攻击。

我乘胜追击,假意使出龙卷风摧毁停车场,迷惑对方后紧接着使出一招二龙戏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电脑。

等元霁回过神来,电脑屏幕上的经营小游戏正噼里啪啦进着账。

元霁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切,两眼一瞪。

「怎么能这样,你使诈!」

我勾嘴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小子,我早就跟你说过,这里面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

他恼羞成怒过来拉我,眼里却带着笑意:「还吃不吃饭了?」

切,只会转移话题的菜狗。

……

吃完饭后,我们一人两狗一起窝在沙发上玩那个经营小游戏。

「早说你没有在工作啊,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看电视了。」

「你还不够正大光明?剪秋,本宫的头好痛?」

元霁轻轻把头靠在我肩上,装模作样,嘤嘤作态。

我不吃这套,一把推开他的狗头。

「听的这么认真,那我每次邀请你看电脑你还一脸不屑 」

「我要是答应了,你肯定要嘲笑我,那我以后在你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我无语:「你背着我玩小游戏就抬得起头来了?」

「……」

元霁气结地推开我。

「走开,你别跟我一起玩。」

我一脸谄媚的挤回去。

「别啊,元总盛迹,我可不得学习一下。」

元霁哼笑一声,跟只花孔雀一样开始介绍他的“酒店”。

「别人玩到五星得要十多年,我只用了五年。」

「哇,那你好棒棒哦。」

「…咳咳。」

「……嗯?」

「嗷!那我能不能请教一下元总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个游戏其实很简单。它有一些设定,比如工作效率只和员工人数以及工作时长有关系。」

「工作时长就是在16个小时内我想定多久就定多久。工作人数会因为员工的满意度和期许值影响离职和入职人数而被影响」

「员工离职的因素比较复杂,会因为工作时间和薪资假期补贴等数据会影响满意度或者身体状况这些指数,综合指数低的员工就会离职。但员工入职的时候只却看薪资高低不看福利。」

「所以我就让每个员工直接干满16个小时,有员工建康状况差也要照常工作,也没有假期没有福利没有补贴。但同时我又把薪资给到范围内的最高。」

「这样每个员工基本上都只能干一个月,但他们一旦离职就马上会有新员工入职补上空缺,不会存在耽误工作进度的情况」

「最后综合各种福利假期一起算起来,我这种方式其实是用最少的钱干最多的事,效率也比那种有轮值班、正常放假的玩法高很多。」

高薪买人权。

我沉默了。

要不是法律不允许,NPC就是我自己。

谈起工作的元霁,又恢复了运筹帷幄的精英模样,确实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但此刻我只想说:谢谢劳动法保我狗命。

狗币元霁还很得意,我仿佛看见了他屁股后面有一根yi巴在冲我不听地摇。

我深深望进他期待的眼睛,从来没有那么真诚过。

「信女愿荤素搭配,换你十年牢饭。」

「?」

「??」

元霁的尾巴不摇了。

开心老狗变愤怒老狗。

他恶狠狠的向我扑来。

「你太无情了吧,你甚至都不愿意为我吃素。」

???

这重点是不是抓错了?

但我还没来的及发出疑问。

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元霁一张俊脸在我眼前慢慢放大。

「叭唧」一声。

别多想。

没有像偶像剧里甜甜的亲吻

有的只是他的牙巴磕到了我的嘴巴。

此刻我只有两个想法:

我的牙没掉吧?

电视剧里浪漫的代价真大!

我眨了眨眼,生理性的泪水一下子从眼睛里飙出。

元霁愣了,有些慌乱的抬起一只手在我脸上糊抹一通。

另一只手半撑着,大半的重量落到我身上。

我急着去看脸有没有破相。

却苦于元霁人高马大的推不动。

情况一时间有些胶着。

推着推着,气氛好像渐渐变得有些焦灼。

我被圈在元霁的怀中。

双手手抵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如鼓般的心跳,以及手感相当不错的胸肌。

元霁的鼻息渐渐变的急促起来,紊乱不定的气息扫过我的脸,像是燎起了一片火。

肌肤相触,带起一阵阵的发烫悸动。

我看着他此刻晦暗不明的眼睛,有些怔愣。

可恶,好像是心动的感觉。

直到嘴皮传来轻轻的刺痛感,我才恍然回神。

这狗东西居然咬我!

我侧头躲开,一把捏住元霁嘴。

「你干什么?」

元霁傻了,呆呆的看了我几秒后才手忙脚乱的爬起来。

「咳,那啥…我俯卧整做的还挺标准的吧。」

11.

快解封了。

我瘫在沙发上,有点惆怅两天后的日子。

阳台上的元霁正跟个大马猴一样蹲着,等着不理撒完尿之后换尿垫。

不知道怎么了,他突然撂下铲子,兴冲冲的走向我。

不理也跟着他扭着屁股凑过来。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攥紧零食袋。

「干什么?你才摸了尿。」

他白了我一眼,低头含过我手里的薯片。

在我的指尖留下一点湿湿的触感。

在我拒绝了对他的第二次喂食并表示有屁快放后。

元霁不满的撇撇嘴,这才不情不愿地把手机举到我面前。

「真倒霉,咱小区了又出了新增,我还得在这儿再封十多天。」

我有点不高兴。

「怎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你还不乐意了?」

他瞪我。

「到底是谁在伺候谁?」

我沉默了一下,决定原谅元霁的童言无忌。

他还只是个三十多岁的孩子啊。

其实是我在这种他耕田来他织布,他挑水来他浇园的事实前实在有点心虚。

元霁见我不说话了,蹬鼻子上脸一屁股坐在我,卯足劲往我身边凑,还顺手把不理退下推下沙发。

不理摔了个大屁蹲,转过身来气呶呶的去叨他。

他一手按着不理的狗头,一手掀开我的空调被往里挤。

「给我腾点地儿。」

我送过去一个白眼。

「那么大的地方不能坐?」

他还怪我。

「你空调开太低,万一我感冒发烧了咱俩直接进隔离。」

元霁往沙发上一仰,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往我这边搭手,

等我发觉的时候,我已经以半靠的姿势窝在元霁怀里。

我心里突然一惊,神经像是一根弦倏然绷紧,整个人不自在的僵直了。

元霁自然发现了,他非常自然的收回揽着我肩膀的那只手,却又把脸凑到我跟前理所当然的指使我。

「给我尝点,啊~」

我盯着这张脸,松了口气,仿佛刚才的心悸只是幻觉。

“自己洗手去。”

“太累了,我刚在外边换尿垫热的不行,我不能再动了,你看我这一脑门的汗,快帮我擦擦”

我看见他那张脸上写满了愚蠢的狡猾,实在很难将这个既嘴硬又臭屁的狗男人和印象里的那个雷厉风行的元总联系起来。

虽然以前在公司和元霁接触的少,正面交流只有那么一次。

是在部门的总体构架设计汇报会上。

元霁坐在上位,在我讲完技术路线规划后,淡淡夸了一句做的不错。

结果转头就让小组长给我发出返工邀请。

气的老子鬼火冒,本来已经过了的方案却被他一口否决。

于是当天晚上我点了一份麻辣兔头,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咬的咔咔作响。

万万没想到元霁才是真卷王,大半夜还在加班,他一出门就看到我一口一个脑瓜裂。

他对我的泄愤行为表示不适但尊重,并且十分官方地给我方案提出了一些非常中肯的建议,然后再告诉我干不好就别想回家。

那个时候我是怎么觉得我这个老板的呢,说一不二,精明能干,但是刻薄无情,永远不嫌钱多的那种人

可现在我看着旁边一脸得意的元霁,决定还是给他留点面子。

接着封控,我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个感受。

暗暗开心却又带了些不情愿,像是吃了屎味的巧克力。

我对这种复杂的心情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做饭的时候我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西伯利亚的寒风终究吹不到乌斯怀亚。

说人话就是空调不得劲,吹不透屋子,做饭的时候就像是进了桑拿房。

饭桌上我含蓄的提出我们俩轮流做饭的要求后。

元霁眼一斜:「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据不完全统计,死了之后才进厨房的再出来就是一盘菜了。」

他的脸僵了一瞬。

「我不管,你要敢让我做饭我就把你发配去扫厕所。」

…玛德我早就看出来了!

元霁就是个鹰嘴鸭子爪,能吃不能干。

每顿狂干两碗饭,结果让他进个厨房就就要死不活的

看来我只能兵行险招了!

12

今天的晚饭,我送外号「痔疮大礼包」。

元霁在厨房进进出出,非常娴熟的帮我端菜布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

回锅肉是用最辣的青椒炒的,粉蒸肉里和着剁的极细的小米辣,蒜苔炒肉的肉片事先用辣椒酱腌制过,和着菌子汤一起煮的干辣椒也在上桌前被我捞得干干净净。

我看着他的筷子缓缓伸向蒜苔炒肉,在心里暗暗感叹会有我那么睿智的人。

按我无比缜密的计划,元霁依旧会觉得今天的菜很辣,但当他看见在一旁云淡风轻的我时,奇怪的胜负欲就会被激发。

他会咬牙吃完这顿饭。

之后虽然嘴巴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别的地方就说不准了。

如此重复两三顿,我想拿捏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哈哈哈!我好像看到了彻底躺平的明天在向我招手

嗯?

怎么好像确实是有人在向我招手。

「……想什么呢,问你话呢,怎么不理人,要不要来点水?」

元霁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另一只手里握着烧水壶往碗里倒水。

我傻眼了,怎么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他不应该是宁死不屈以身证道吗,这怎么一来就喝上水了?那要这样的话接下来的戏还怎么演。

我决定挣扎一下,从语言上刺激他。

「这都不行?还要涮水,这还没昨天的菜辣呢。」

他看我像看白痴:「别以为我吃不出来。」

我还不死心「没有啊,我就是和往常一样的做法啊。」

元霁真诚地叹了口气「我只是吃辣不太行,不是脑子不太行。」

「……」

无语了,我去,这都拿不下他。

我坐在元霁对面愤愤扒拉着米饭,看着元霁的筷子在清水中轻轻荡着,就像搅和我脑子里的浆糊。

13

越想越生气,我甚至感觉整个人火辣辣的烧起来。

原来是有点辣。

我伸手去拿水杯。

却发现元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是吧,你一个四川人连这点辣都吃不了?」

一生要强的我攥紧了筷子。

给谁丢脸都不能给我大四川丢脸,要怪就只能怪我这该死的家乡认同感。

「我不能吃辣?我吃的辣椒比你吃的盐还多,你看好了,今天我要喝一口水我就是狗!」

……

元霁看着我通红的脸,满头的汗,还是倒了杯水递给我:「喝点水压压。」

我疯狂往嘴里塞饭:「不用了,我说不喝水就是不喝水。」

他又转身给我拿了一瓶牛奶打开:「那就喝牛奶,牛奶不是水。」

看我不接,他硬塞到我嘴边「快喝点,不喝的话解封后我就发配你去打扫厕所。」

我正想开口反驳两句,元霁却趁机把吸管塞到我嘴里,无奈地打断了我的话。

「行了行了,我是狗行了吧,」

「……」

我含着吸管,觉得果然吃人嘴短,就不和他争了。

14

半夜我被那啥憋醒,起床上厕所,才发觉肠胃连着心口被烧的火辣辣的。

想我驰骋疆场多少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也没当回事,上完厕所后我躺床上继续睡。

结果就快睡着的时候,又是一阵那啥意袭来。

我这才发觉不对,赶紧吃了两片止泻药。

就在等待起效的过程中,胃里的灼热感却一点点强烈起来。

没办法,我又只好下床喝了大量的水,妄图能缓解一下。

结果这下好了,一两个钟头之后,我已经不再拉肚子了,胃里也没烧的那么难受了,就是有点尿频尿急。

折腾了半宿,终于在天亮之前慢慢稳定下来,我窝在床上昏昏睡去。

只是这觉却始终睡得不怎么踏实,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像是要将我吞噬。

在最后一个梦里,我变成了一个大西瓜,旁边的西瓜都陆陆续续的被挑走了,只剩我一个孤瓜孤寡的躺在摊上。

不过也好,我才不想被人吃掉。

又有一个人过来买瓜,他好像相中了我。

他有点烦,都说了我保熟还一直在拍。

完了,他拿了把刀出来。

我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看见元霁趴在我身边扇我耳刮子。

他还恬不知耻的冲我微微一笑。

「可算醒了,你发烧了,睡了一整个上午了,先起来吃点东西。」

我翻了个身,只感觉感觉浑身没劲,脑子也像浆糊一样的。

「才怪,我才没发烧,让我再睡一会。」

元霁端来一碗什么东西,隔着被子攘了攘我。

「是,才38度哪能叫发烧,得83度那才能叫发烧!快点起来吃点。」

我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烦,我都说了要睡觉,还让我起来吃饭。不想理他,于是我下意识地往被窝深处蜷了蜷。

却在双手触碰到身体的时候登时清醒过来,他怎么知道我体温,难道他掀我被了?可我昨晚睡觉前嫌热把睡衣给脱了的。

我猛地转身过来。

「你给我测体温了?」

「是啊,你一上午没出房间,我过来发现你没锁门,就想进来叫你,一摸你额头烫的吓人,就给你测了一下体温。」

大概是元霁的目光太诚挚,亲切的问候一时间哽在我的喉中 。

我艰难的开口

「……那你怎么测的,在被窝里测的会不准的吧。」

「不会,我测的是口腔温度,准得很。」

「……」

妈的,叔可忍婶不可忍,我现在只想锤爆他那特妈头上的破忒头。

「……我日你仙人板板,那是老子放咯吱窝的用的!」

「……」

元霁没绷住,愣了一瞬后,发出了贱兮兮的笑声。

看见我面无表情轮起了拳头,他又忙不迭的把粥凑到我嘴旁。

「消消气,喝粥喝粥。」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那天早上的那锅盐米汤是元霁给我的幼稚的报复

直到此刻元霁的那勺粥进到我口腔的那一瞬,我顿悟了很多东西。

比如大学时错的那道线性代数原来该这样做。

比如上个项目的bug应该那样改。

以及元霁为什么死活不肯进厨房。

其实原来他只是舍不得把我毒死。

他真的,我哭死。

但是说实话我确实从来没想到白米粥居然可以做得这么难吃。

元霁看着我欲yue又止。

语气十分不服:「怎么,老板亲自伺候你还伺候错了?」

我没说话,沉默就是我的态度。

元霁于是舀了勺放到自己嘴里,几秒后他的脸上浮现了几分尴尬。

「咳,我想着你发烧了肠胃会有点难受,米粥煮烂点你也好消化,就多熬了会儿,我也没想到会焦。」

他掩饰性放下碗勺,又俯下身来给我掖实被子。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会让人变得多愁善感些,看着元霁忙前忙后的样子,我的鼻尖突然有些发酸。

这粥恐怕是一好就被端过来给我了,元霁自己肯定都还没顾得上吃饭。

被人记挂着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感激的事。

我看着元霁近在咫尺的脸,抽了抽鼻子。

「元霁,谢谢你。」

元霁也没想到我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愣了两秒后耳后爆红,却依旧神色镇定地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一杯清水和各种药。

「嗐,没事,你好好歇着。这粥先随便喝两口垫一下,然后把药吃了,我去看看给你弄点别的吃的。」

说完脚底就跟抹油一样溜出我的房间,我连叫住他都来不及。

我盯着被关上的房门,心里那点温情荡然无存。

至于吗,不就是道个谢吗,又不是让他一辈子这样伺候我,

15

最后我还是没等着让元霁给我再弄什么吃的了,毕竟我也不希望出什么人身意外。

但当我站在在厨房门口的时候,我又觉得这个场景不出点人命都对不起被糟蹋的粮食。

垃圾桶里倒了厚厚一层做坏了的饭菜,五花八门的就像我五颜六色的钞票。

水槽里的两口锅,现在不应该叫锅了,应该叫挖煤铲,感觉是刚从前线退下来。

满屋的焦糊味像是要顶开我的天灵盖,我甚至能感觉我的头顶在滋滋往外冒气。

元霁看见我,有点心虚,欲盖弥彰用身体的遮住背面的菜板。

算了算了,人总是要学会释怀的。

我抬脚往里走「又在糟蹋什么呢?」

元霁是理不直气也壮

「什么叫糟蹋,虽然我以前没做个这个,但等我把这蒸南瓜弄好,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人间美味。」

领导果然是领导,都这时候了还不忘画大饼。

我翻了个白眼:「哪来的南瓜,你连是什么菜都不认识还做饭呐。」

「是南瓜,社区人员才送来。」

登时我脚下一歪,向前倒去,正正好栽在元霁身上。

元霁脸上一下子灿烂起来,伸手揽住我的腰,把我往他怀里带。

我撑着他的胸膛想要立起来,结果发现这狗玩意儿居然暗暗使劲扣住我,意味不明的眸光定定看着我。

我放弃挣扎,一脸严肃:「……咱们是不是忘了点啥」

接着我就看见元霁就跟表演川剧变脸一样,从势在必得到茫然无措最后到无语凝噎。

「……这不彻底玩儿完了吗」

防疫人员走了之后,元霁率先打破沉默,指着桌上那一大兜药慎重的向我承诺

「为了你的身体健康,今后的饭就都由我来做了。」

我此刻真想狠狠扇我自己两巴掌,现在流的泪真就是当时脑子进的水。

16

元霁自从立下那个flag之后,确实有在非常认真的履行自己的诺言。

如果不是每次都让我在旁边陪着就更好了。

他喜滋滋的舀了一勺排骨汤喂到我嘴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

「怎么样,这次这个炖得不错吧。」

我尝了一口,确实不错,至少比前几天的炒铁钉好多了。

不是我说,我觉得这事跟他的天赋没什么关系,完全得归功于我的悉心教导。

但我还是有一点不太满意:「还行,就是味道比较淡,我觉得可以再放几个小米辣进去提提味。」

元霁听见这话瞬间拉长臭脸,斜了我一眼

「别忘了前两天是谁上吐下泻半死不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厕所里考上了火箭兵。」

我牙都咬碎了才忍住杀人灭口的冲动。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解封,我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换个隔音的厕所门!

17

生活索然无味,嬛嬛拯救人类。

但是元霁可能不这么觉得。

他拿走遥控器,换成体育频道,四仰八叉的坐在沙发上 。

我说我不爱看一大群老爷们光个膀子为个球抢得热火朝天

他说对,你就爱看一群女人围着一个薄情寡义的男的要死要活

我说让你别客气你还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他说你下半辈子的电费水费物业费我全包了。

我说……

我什么都没说,因为他刚才那话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的注视让我莫名其妙有些心慌

我垂下眼睛,一掌拍在他脑袋上

「你当然得包,难不成你想开除我。」

元霁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不说话了,转过头去看他的篮球赛。

我在旁边兴趣缺缺,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机。

突然听见元霁凶巴巴地咳了一声

「这场没意思,要不看点别的,你来选吧。」

我接过遥控器,他在一旁目光炯炯地盯着我换台,大有我放甄嬛传他就咬死我的意思。

嘁,我能怕他。

我只是不想让他觉得我并不在意他罢了。

18

最后还是元霁选了一部欧美电影。

关上灯后,我们俩依偎在沙发上,看着男女主相识相爱,相拥相吻。

暧昧的气氛在密闭的空间里涌动。

当视觉受阻后,其余四感就会变得格外敏感。

我能感觉到元霁的呼吸缓缓扫过我的后颈,留下一阵酥酥的痒意。沐浴露清爽的香气一点点将我环紧,就如同元霁放在我腰上的手。

当女主说到「我喜欢我望向别处时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鬼使神差的,我回头看了元霁一眼。

一片漆黑里,我并不能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眼里我的身影。

元霁垂眸静静注视着我,眼里的光晦涩不明,底下有暗流涌动。

“此情此景,你难道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咚咚的心跳声蓦然在我耳边放大,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

我的思绪已经乱了,于是干脆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在夜里,我听见他轻轻地笑了,与往常不太一样,有些沙哑,握着我的手烫得反常。

过了会儿,我听见他说

「我有」

「你转过来看看我。」

「好不好」

屏幕上,男女主拥吻在一起。

19

解封那天早上,我靠在玄关处看着元霁整理衣着。

他笔直地穿着来时的那身西装,就像以前在公司那样,连神情都和二十多天前一模一样,但我却总感觉好像又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扯了扯领带,把手按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拧下去。

望着他的背影,一股气没由来的憋在了胸口,顶的我的眼睛有些发涨。

我想问问他说的包我家水电费的话还做不做数。

可我心里也清清楚楚地明白这只能是冲动。

二十八天,四个星期,好像很长,足够我们了解熟悉彼此。

又好像很短,不过是几个意味不明地拥抱和亲吻。

我们谁都没有对这段关系做出一个明确的定义,模糊得提起来只能用一段时间来代过。

我并没有这个立场问出这话。

或者再俗气现实一点,有钱人总是有些兴趣爱好的在身上的,到底几分真心谁都说不清。

我不愿意面对我的真心变成他与朋友的笑谈的场景

我有点烦躁,于是干脆催他:「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希望他会说点什么

可他转过头来抿嘴看着我 ,并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冷着脸摔门走了。

只留下不理在门口着急的转圈。

我想我还是有点难过的吧。

早知道就不跟他把关系搞那么好了。

20

开工了,上班了,这一次,属于我的钱,我全都要挣回来。

我坐在办工桌前斗志昂扬。同事周姐一脸关怀的看着我「小唐,别太拼了,我看你最近状态很不好。」

我嘿嘿直笑,说周姐你不知道,说不定我又要升职了,现在人都乐傻了

周姐也笑,说果然是心中无情爱,升职嘎嘎快。

我笑不过周姐,干脆藏进厕所躲清闲。

等情绪平复后,我才发现脸上的妆已经全花了。

21

再见到元霁的时候我正带着小组成员开会。

元霁面无表情的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人,不像是来参会的,倒像是来犯罪的。

他侧头跟后边的人吩咐了几句,几人纷纷点头接着找了个地坐下来。

大家不知道这是想弄哪出,面面相觑。投影屏前,实习生小月一脸求助的看着我。

我磨了磨后牙槽,实在想不明白他想作什么妖。

虽然这只是个小项目,可也倾注了大家很多的心血。

在元霁在我身边坐下来前,我站起来走到小月身旁,拍了拍她的肩。

我的目光跟着小月的背影,粗粗走完眼整个会议室。

后来的人除了元霁,没一个是我们公司的,他们看向我的目光各异,有审视有探究。

有个秃毛怪甚至用不屑的眼神挑衅我。

我的心沉了沉。

这狗比玩意,带人砸我饭碗来了。

元霁在一旁死死盯着我,脸沉得要滴下水来,看样子是恨不得把我生剥活剐了。

我站在台上,没由来的感到委屈。

什么东西,明明在家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现在不想玩了就一脚把我踢了,连最后一丝体面都不留。

好像那一个月就是场过家家,游戏结束了,我就得乖乖退出,省得碍着他的眼。

可我偏不想随他的意。

我恶狠狠的瞪回去。

去他妈的,管他成不成,我就是要争一把。

22

那天开完会,我懒得再听元霁有的没的屁话,抄起文件头也不回的走了,假也没请,直接回家了。

两天后,主管打电话催我来上班。

我再来到公司,再没见到过 元霁。

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我没有被开除也没有升职只是项目偏向给了别人。

我偶尔会抓着不理的手叨咕两句虽然不会得到回答。

我依然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遛狗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发呆。

真奇怪,明明以前每一天都是这样过的,现在却觉得有点不习惯。

闺蜜墨墨知道后每天换着花样骂我,我和她在网上激情对骂,总算不那么无聊了。

23

元霁好像彻底从我生活中淡化出去了,其实比我想象的容易很多。

或许真像墨墨说的那样:我总是在衡量我的得失,感情永远是会被放弃的那个。

那一个月就像是一阵风,吹过就过了,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又开始忙起来,白天上班摸鱼,中午应付相亲,晚上广找下家。

直到有一天,有个外省电话打到我手机上。

我又不认识什么c省的人,于是想都没想,直接摁掉,毕竟命和钱哪个我都不想丢掉。

那个电话又锲而不舍的打进来,这次我直接拉黑。

电信诈骗,退!退!退!之后我又陆续接到两三个电话,其中一个电话叽里呱啦地说让我去什么场接个什么总。

神经病吧,我又不是秘书,再说没两天我要就跟公司说拜拜了,伺候老板的活爱谁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我挂了电话,索性关了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却睡不着。

大概是因为不理今晚一直看着我,亮晶晶的眼睛晃得我有点心乱。

半夜的时候,我坐在窗前数星星,觉得怎么那么模糊,根本看不清。

不理窝在我脚边,突然亢奋起来,叫的厉害。

在空旷的夜里,敲门声显得格外突兀。

今日说法在我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我心里怕得很,根本不敢去看外面是怎么回事

只能立马打了报警电话,又蹑手蹑脚的摸到厨房找了把菜刀,躲回房间锁上门。

一分一秒都很煎熬。

感觉过了好久好久,敲门声才终于渐渐停了。

一通电话打进来。

「同志,嫌疑人已经制服了,现在需要你配合我们到局里做笔录。」

我松了口气,从房间里出来。

透过猫眼往外看,元霁带着银手镯还不消停 ,一张脸涨得通红, 扒拉着警察恨不得手脚并用。

我推开门出去。

「警察同志,我真不是变态,这我女……」

「跟我说没用,进局里解释吧」

24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我现在是身心俱疲,只觉得这事整得真离谱。

元霁一直跟在我身后,我俩沉默的走了一路,眼看就要到家了。

我咬牙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风吹得我的眼睛有点发酸,我使劲的瞪着,想为自己壮势。

没想到他一下子火了,从兜里掏出一坨纸摔我面前,眼睛比我还红:「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想到底干什么」

我捡起那坨破烂,展平一看,脸色顿时不太好:「我的简历怎么在你这儿。」

他冷嗤一声「要不是这家公司也是我的,我还不知道你想辞职。」

「……」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想打人的心从来没这么迫切过。

当时为了避免以后再有接触,我还专门找了家房地产公司投的简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这他妈叫什么事,早知道我在警局的时候就该说他性骚扰我。

癞格宝爬脚背,不咬死他我也要膈应死他。

我无话可说,直接掏出手机。

「你走不走,你要再跟着我我就要报警了。」

警察叔叔对不起,我也不想浪费警力,可是我真的很需要你。

他抢过我的手机,咬牙切齿的瞪着我。

「走?走哪去?我回家也不行?」

搁这玩我呢是吧,工作上穿我小鞋的人是他,死气百赖找我的人也是他。

我压抑这么久的情绪好像突然就控制不住了

「你他妈有病就去治,少跟我在这儿演什么豪门恩怨戏码,长个脑袋你不用偏偏拿来装水。」

「你要那么不待见我,要开除我直接开除就好了,偏要带一帮人来给我施压,还把我的项目转交给别人,有你这么侮辱人的吗。」

「我又不是非要赖着不走。我那么厉害,没了这个工作其他工作我也能干的很好,没了你我自个儿过也可以过的好。」

「你凭什么觉得我就该围着你转呢?」

元霁的表情从生气到惊诧。

最后一脸好笑的看着我,显得我哭的很呆。

我更难过了,一巴掌拍过去「看什么看。」

他赶紧抓住我的手,紧紧的握着「谁说我要开除你了。」

「我没有找茬,也没有边缘化你,只是有个大项目想交给你。我打算进军c省房地产市场,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需要重新搭建一个大型管理软件。而且一但开始就会,我怕你到时候再交接工作来不及。」

这话说的倒显得我倒搭一耙了,我愤愤不平。

「那你就不能跟我说吗。」

他没好气的解释。

「那边的公司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人家自己有开发团队的,咱们公司的人倒是知道你厉害,但他们又没见过你的本事,你一过去就是负责人,这不得考察周旋一下吗。」

他顿了一下,烦燥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而且,万一我先跟你说了,到时候又没成,那我多尴尬啊。再说解封那天早上你就往外赶人,复工之后又一直给我甩脸子,我哪还好意思找你,我不要面子的吗。」

他想把我薅过去,我梗着脖子不肯动。

「那天早上我不是赶你,我是想你留下来的,我其实舍不得你。」

我越说越小声。

「什么?」

元霁,装作没听清的样子可我分明看见他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来。

理直气壮的训斥他。

「你知不知道很多误会都是不会说话才产生的。」

是对他说的,也是对我自己说的。

他走过来抱着我,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头顶。

「我记住了。」

「我喜欢你。」

我把头深深埋进他怀里,过了会,我用力回拥。

「我也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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